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特稿

原创 北大新青年 北大新青年

开篇

凤凰花开话离别,兰舟催发道珍重。

在2020年这个特殊的毕业季,

又一批来自江南塞北的北大学子

即将以梦为桨,从燕园走向世界。

时光的河入海流,

分别的渡口,我们愿再次回首历史长河,

与你一起重温

北大往事上与毕业有关的点滴瞬间。

那些爱与离别的脉脉温情,

那些扬帆起航的念念感恩,

那些不负韶华的家国理想,

那些不惧未来的澎湃激情,

一百二十来年绵延至今,历久弥新。

愿这些珍贵回忆温热你年轻的心田,

在新的征途上,

伴随你披荆斩棘,乘风破浪。

01

1907年3月13日,京师大学堂在诞生后的第8个年头,举办了第一届毕业典礼。

这场毕业典礼的主角是103名师范馆首期学生。因八国联军侵华而短暂停办的京师大学堂,在1902年复学后开设仕学馆和师范馆,后又增设译学馆和医学馆等等。1906年,为了纪念各馆首批学生毕业,清政府专门为京师大学堂铸造了一只西式的青铜校钟。钟上刻有“京师大学堂造”“起聋喑,叩则鸣,蜚声英……”的铭文。

图1:京师大学堂毕业纪念铸钟

如今,我们只能从一些档案材料、回忆文献和学者研究成果中对这场具有开创意义的典礼窥探一二:全体师生在总监督李家驹的率领下分别向“万岁牌”和“孔子圣人位”行三跪九叩礼,而后由总监督依次向学生颁发毕业证书。文凭授毕,学部大臣、总监督、教员代表发表训示和赠言,学生代表则依礼致谢。

图2:京师大学堂学生杜福堃毕业文凭

按照当时毕业规定,师范馆第一届毕业生离校后必须在各种学堂担任教职,义务服务五年。这场典礼上代表教员致辞的林纾先生在 《大学堂师范毕业生纪别图记》中记录了自己的临别赠言:“……愿诸君诏学者念国,毋安其私……愿郡将运帅,勿梗诸君事,各抒其所蕴,播其州……愿诸君扶植稚弱,而同进于道。”大意是希望这批毕业生进入教职后能够心系国家、爱生敬业、教化乡里、救弱济困、弘扬正道。

作为首批国家正式派出的新式教员,这些师范毕业生在教书育人之初就面临“无书报可看,无参考可借”的窘迫困境。但他们仍然想尽种种办法有所作为。回首历史,我们可以想象,在春寒料峭的北方3月,当这103名毕业生身着礼服、神态恭敬地接过毕业证书时,心中曾激荡怎样的社会责任感和职业使命感。我们也可以想象,在惺忪待醒的旧中国,这些先辈们在实现家国理想和人生抱负的过程中,走过了怎样一段筚路蓝缕。

无论如何,1907年3月13日的这场毕业典礼,不仅是京师大学堂和北京大学具有历史意义的重要事件,也让中国高等教育翻开了新的一页。从此以往,一批又一批年轻人带着京师大学堂“开民智”“树风声”的期盼,身体力行。在几辈人的持续努力下,满目疮痍的万里山河一步一步地走向了新生。

02

在辛亥革命的隆隆炮声下,1912年,京师大学堂改称北京大学。第二年春天,北大招收了民国成立后的第一批预科新生200余人;同年,200余名学生毕业,被授以学士学位,《中国教育界》以“北京大学第一次毕业”为题进行了报道,各科全体毕业生名单甚至陆续在《政府公报》上公布。12月4日,北京大学为她的第一批本科毕业生举行了隆重的毕业典礼,留下了北大历史上第一张毕业合影。

图3:1913年北京大学第一次毕业合影

1918年,北京大学搬迁至沙滩红楼。红楼不大,师生也不多。但这个时期的北京大学,在蔡元培校长的带领下,众多革新人物和学术大师云集,成为新文化运动的中心、五四运动的发祥地和传播马克思主义的基地。

图4:1918年北大文科哲学门第二次毕业留影

这张1918年北大文科哲学门的毕业纪念合影,只有8位教师和13名学生。“照片虽不起眼,却有诸多风云人物——前排左四至左七依次为马叙伦、蔡元培、陈独秀、梁漱溟……冯友兰站在二排左四,是当年的毕业生。

20世纪80年代,年近九旬的冯友兰先生仍然清晰地回忆并写下《我在北京大学当学生的时候》,对这张毕业合影和自己的师长有这样一段温情而风趣的描写:

在我们毕业的时候,师生在一起照了一个相,老师们坐在前一排,学生们站在后边,陈独秀恰好和梁漱溟坐在一起。梁漱溟很谨慎,把脚收在椅子下面,陈独秀很随便,把脚一直伸到梁漱溟的前面。相片出来以后,我们的班长孙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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